就不好,今日冬夜里玩到天色如此晚,回府只怕是又要挨上老爷一顿训”

苏宴透过朦胧的光晕和视线,努力睁开被打得青肿却还能见物的右眼,只隐约看到了个衣着华贵的贵家小姐,玉白的脸蛋被寒意冻得染上了红晕。

被唤为小姐的小姑娘只是摆了摆手,“青柳你可真是比娘还要唠叨几分。”

说着,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还从车夫的手里接过来一包由油纸包裹着的酥点,还未等她将油纸打开,饿得都快疯了的小乞儿眼冒绿光,不知道从何来的力气,扑过去抢来一把塞进了嘴里,连带着油纸都咬进去了几片。

油酥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,昔日的小皇子,如今的乞儿,已不知多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,狼吞虎咽间,刺痛的眼睛一点点漫上泪来。

青柳眼见自家小姐光洁无暇的手背被那小乞儿的脏手碰了,留下两道脏兮兮的灰印子,忙递了帕子,细细地给她擦拭干净。

苏宴本以为他这般无礼的冒犯之举,定会引来这贵家小姐白眼。

却没想到那贵家的小姐只是递了一小壶蜜糖水给他,还顺带着往乞儿腿边裂了个口子的破瓷碗里头放了几枚碎银,“慢些不着急,我们人在这,那些乞丐不敢来的。”

“我瞧着你应该是伤着了,这些银两你拿去,去东街的李郎中那边看看。”

方才隐隐绰绰的,听不清她的嗓音,如今听来,有如春风清泉入耳。

脏兮兮的脸上尽是糕点碎渣的苏宴一愣,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贵小姐愣了愣,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姑娘家。

回过神来的时候,那马车已经缓缓消失在了南街长巷尽头。

再后来,他被一个黑衣的江湖中人看中,道是骨骼清奇,便入了胡门楼,成了楼里头江湖上颇有声名的刺客。

江湖有言,千金难买宴君手中命,便是说他。

苏宴不是没想过寻了那家小姐好去报恩,却顾及自己仇家颇多,到时未必是报恩,恐怕是以怨报德了,再加上那夜冬雪茫茫,许是未曾记清楚她的脸。

可如今细细忆起,这躺在摇椅中安睡的少女,可不就是当年粉雕玉琢的贵家小姐长开了的模样。

他带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少女莹白的耳尖。

可能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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